士弊于俗学久矣,圣上闵焉,以经术造之,乃集儒臣,训释厥旨,将播
之学校,而臣安石实董 《周官》。
惟道之在政事,其贵贱有位,其先后有序,其多寡有数,其迟数有时。
制而用之存乎法,推而行之存乎人。其人足以任官,其官足以行法,莫盛乎
成周之时;其法可施于后世,其文有见于载籍,莫具乎《周官》之书。盖其
因习以崇之,赓续以终之,至于后世,无以复加。则岂特文、周公之力哉!
犹四时之运,阴阳积而成寒暑,非一日也。
自周之衰,以至于今,历岁千数百矣。太平之遗迹,扫荡几尽,学者所
见,无复全经。于是时也,乃欲训而发之,臣诚不自揆,然知其难也。以训
而发之之为难,则又以知夫立政造事追而复之之为难。然窃观圣上,致法就
功,取成于心,训迪在位,有冯有翼,孋孋乎向六服承德之世矣。以所观乎
今,考所学乎古,所谓见而知之者,臣诚不自揆,妄以为庶几焉。故遂冒昧
自竭,而忘其材之弗及也。
谨列其书,为二十有二卷,凡十余万言。上之御府,副在有司,以待制
诏颁焉。谨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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